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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72节  (第2/2页)
   “二方”是称的罗定方。    因罗定方在家中行二,薛迟又不爱叫他“罗二”,就擅给起了个诨号叫“二方”。    一开始罗定方还不乐意,后来也拗不过薛迟,就这么叫了。    罗定方习惯不习惯,谁也不知道,反正薛迟是喊顺口了。    他眨巴眨巴眼,看向陆锦惜:“娘,你说先生们这算不算是‘渎职’或者‘假公济私’?”    这小子!    陆锦惜忍不住给他脑门儿一下:“学问没涨多少,倒先学会给人盖帽子了!”    “哪儿有……”    不过就是现学了几个新词儿,显摆显摆罢了。    薛迟抱了自己的头,为自己叫屈:“反正先生们可以给自己放假,我们都要听先生的……”    “所以这件事告诉我们,想要无拘无束,你先得成为‘先生’。”陆锦惜心底无奈,只夹了一筷子肉起来,给薛迟放进了碗里,“在没成为‘先生’之前,你就乖乖老老实实上学。赶紧吃饭吧!”    “成为先生?”    薛迟念叨了一声,皱着两道眉思索起来,忽然觉得娘亲说话很有道理。    如果他也成为了“先生”,不仅能放自己的假,还能不放别人的假。    那可真是太舒坦了啊!    这么算算,好像是应该好好读书?    怎么觉得想起来好像有哪里不对劲?    薛迟本欲深思,不过一想反正殊途同归,管他三七二十一呢。    眼见陆锦惜给他夹了菜,他便不言不语地埋头吃饭了。    等到吃过饭,用过茶,他就跟陆锦惜说了罗定方邀他下午去英国公府玩的事。    陆锦惜想着,左右都是小孩子,今日又放假,便应允了。    于是薛迟辞了她,向英国公府去。    待他一走,陆锦惜便琢磨了起来:薛迟之前提到的“太师府大公子”与“顾老先生”,指的应该都是顾觉非。    “老先生”,这三个字说来话长。    在外面,这称呼没什么大不了;可若放进文人之中,可就颇有分量了。    文人圈子里,习惯见了个有学识的,就要客气地称一句“先生”,以至于“先生”遍地走,称呼都不值钱了。    而翰林院,却偏偏是高才汇聚之所。    这里几乎都是进士出身,真才实学,自与旁人不同。为区别于满大街的“先生”,他们都在相互称呼时,多冠一“老”字。    是以,“老先生”这称呼,必得是两榜进士出身且被点入了翰林院的清贵,才受得起。    顾觉非当年探花及第,金殿上便点了翰林官,授了编修。    光阴学斋里这些先生,叫他一声“老先生”,半点也不为过,毕竟科举场上的规矩,半点不输给翰林院,都是按功名论资排辈的。    陆锦惜想着,不由笑了一声。    这一位顾大公子的交游,比她想的还要宽泛上一些,倒真跟传说中那样八面玲珑,左右逢源。    龙章凤姿,十人九慕。    人中骐骥,秀出班行。    她倒生出点兴趣来,想尝尝这画皮妖的滋味儿。    只可惜……    接触的机会少了些。    陆锦惜摇了摇头,心里叹气,有些意兴阑珊,只垂了眼帘,含了半口清茶吞下去,暂时把这念头放下了。    什么嫩草老草,如今都是吃不着的。    她还是收敛收敛心思,专心料理料理“窝边草”的好。    窗外头,难得出了和风丽日,蓝天白云挂在弯弯的玄黑檐角上,已有了开春的味道。    陆锦惜看了一眼,便收回了目光。    转而吩咐白鹭青雀:“我去午歇半个时辰。下午鬼手张要来给大公子诊病,少不得要去那院子里,候着看看情况。你们看着钟,到了点儿记得叫醒我,免得误了事。”    “是。”    白鹭青雀都应了声,又上前去帮她褪了外袍。    陆锦惜便缩回了床上,拥着锦被睡了有半个时辰。到了点儿,白鹭青雀一对屋里摆着的西洋钟,便将她叫了起来。    这时候,距离申时也还有半个时辰。    陆锦惜起身来梳洗一番,又打整了头面,换了一身出炉银绣绿萼梅素缎褙子,冷蓝掐牙滚边,又抱了个手炉,才往薛廷之那偏僻的院落去。    对这个庶子,她原本不在意。    只是对方这腿终究要治,且偏偏有夜里那一次“撞破,陆锦惜不多疑,但该疑的地方却不会放过。    一切,就看看今日鬼手张来,到底是什么情况了。    今早她已给薛廷之那边新拨了伺候的人。    所以今天从花园小径那边来,走过演武场后,陆锦惜抬眼便瞧见了院门旁守着的一个小厮,隐约还能瞧见里面有三两个丫鬟在走动。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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