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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50节  (第3/3页)
他一眼,没理会。    南烟却忽然有了思绪,她道:“永安二年,母亲南下未归,父亲不久对外称作病故,我未见得她尸身,多年来一直寻找。她是北燕孤女,少时与我父亲相识,而后嫁做人妇,你与她是在何处相识,那时是多少年?”    席秀依旧不信面前这二人,但南烟身后,周时生目光冷意十足,,她有些怕这人,于是迟疑片刻,还是应道:“是永安二年、夏初,那时我十一岁,在盛京附近一处村落遇见的她。”    说到这里,席秀似乎有些难以启齿。    周时生与南烟却同时陷入沉思,盛京离长安城数百里之遥,太远了。    “我父母早亡,幼时被姑母卖入戏院学戏,因着吃不得那苦楚,趁机跑了。”    她抬头看了眼南烟,眼神闪烁,“你也知道,那时我还小,没什么本事。在街上流窜,最后实在饿得受不住,开始偷包子吃。”    从最开始偷包子到后来胆子大了开始偷钱,结果一次失手,被炳熙抓住了。    炳熙收养了席秀一段时日,那时候,炳熙时常消失不见,但离去时总会留给席秀一笔银子让她可以借此生活一段时间。    那一年夏末,炳熙突然说她有事走不开,拜托席秀去长安城找她的女儿炳南烟,替她稍一句话给她。    她当时应了下来,但在去长安城的路上被此前戏院的人抓住,席秀是他们从她姑母手上买下来的,花了银子,自然不能白白让她跑了。    席秀在戏院里干了三年杂活,待年长后手脚利落,趁机离开了戏院。    那时她想着去找炳熙,却再未发现她的消息,她无处可去,想起炳熙三年前拜托的事,便去了长安。    南烟听完这番话,天已大亮,她默不作声的出门,去找小二要了吃食与笔墨,自行拿进房,交给周时生与席秀二人后,去了书桌前画像。    席秀手被绑着,自然无法进食,她看向周时生,却只见周时生正侧目安静的看着南烟。    她也倔,没开口求情,依旧被绑在椅子上饿着。    南烟将画像画好后,再次来到席秀身前。    她见席秀身前的饭菜未动,突然醒悟。这人手被绑着,如何进食。她心中有了歉意,忙替她松绑,只是她也未多话,将炳熙的画像摊开在席秀身前,问道:“这是我母亲的画像,你应当是认得的。”    席秀看了看,随即眉头一撇,警惕道:“是有些像,但炳熙面相要柔和一些,且她嘴角右下方有一颗黑痣,”    话落,南烟重新取来另一幅炳熙肖像,这一副人的面相确实要柔和一些,嘴角右下方一颗黑痣甚是明显。    席秀不信南烟,南烟同时亦在试探她,此时,方才笑着道:“虽然我与母亲已八年未见,但她的模样刻在我心里,我怎会画错?”    周时生闻言看了眼南烟,一直记得炳熙,却是无论如何也认不出他来?    南烟不知周时生心中诽腹,将画卷烧毁后,低声道:“我母亲让你传的什么话,你能告诉我吗?”    见席秀不言语,她体贴道:“我如今是无法自证身份,但你同我到了长安城便会信我的。”    席秀摇头,“我才不去长安城!”    当年才去第一天,就发生了那么多事,她再不想去了。    “那你就将我母亲说的话告之我。”    席秀不应,良久,才妥协道:“我同你去长安城,那时候若你真是南烟,那可一定得护我安稳啊,这几年我东躲西藏就怕被抓,早还清了你母亲恩情。”    南烟颔首,回首时,发现周时生正安静的看着她。    南烟迟疑,警惕道:“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?”    
    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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