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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的跟我说天长地久，谁受得了？当我是情窦初开靠嘴就能哄住的小男生？”丁严不想多说这个人，反问陆承兆：“你跟娄昭怎么样了？”

    “什么怎么样，挺好的？”

    “确定关系了之后有什么打算吗。”丁严一问就看到陆承兆长长的出了口气，仿佛有很多事情想说。

    “说起来我第一次恋爱，有些事还真搞不太懂，你给参谋参谋？”

    “说说看。”

    陆承兆跟丁严说的，就是娄昭似乎不太在意跟他公开，甚至也不介意带他回家去跟家里人出柜的事情。

    丁严越听表情越古怪，以至于他表情太恐怖最后陆承兆几乎都要说不下去了：“……有什么问题吗？”

    丁严：“我他妈是让你说问题，是让你跟我搁这秀恩爱吗？！你故意的？”

    “我秀个几把，我认真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娄昭是那种大脑一热就要出柜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问过他关于公开恋情是怎么想的吗？”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知道那你跟我说个屁呢，你当谈恋爱是‘你画我猜’？‘你画我猜’还有答案提示呢！”

    陆承兆掐灭烟头，揉了揉脸：“我……不太敢问。”

    “呸，渣男！”

    “？”他干什么了？

    “就算不敢问也是人家娄昭不好问你为什么不想公开，你还不敢了，你不敢个瘠薄，怕责任？”丁严故意激他，果然陆承兆皱了皱眉：“我没有这个意思，我天生就是这个性向，但是娄昭……”

    他抿唇：“……我怕他后悔。”

    陆承兆又摸出一根烟点上：“你也是，你应该知道，这种事儿一旦公开了就得一辈子挂着这个标签，现在的大环境还没有那么好，我不怕，我怕……”

    丁严余光看见陆承兆夹着烟的手，在抖。

    “我们俩现在好好的，他现在还不能切身体会这个标签会带给他什么……”陆承兆回头，娄昭站在小厅暖色的灯下，正在偷吃桌子上的大虾，他穿着一件白色的毛衣，远远看去周身的气质都是一种美好的安稳。

    “……你说我有什么资格让他无缘无故就要背负这些。”

    丁严一时之间，还挺羡慕。

    不是羡慕陆承兆，也不是羡慕娄昭，而是羡慕这样的感情。

    娄昭若有所感，隔着客厅里的人群看向窗口，陆承兆依然是背对着他在跟丁严聊天，他隐约注意到陆承兆手上的烟比刚才他看到是又长了一截。

    桌子上的船型木架里放着各式各样的糖果，娄昭拿出一块草莓硬糖放进自己嘴里，又拿着两块走到陆承兆他们身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