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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46节  (第2/3页)
态。    濯濯春日柳,朗朗风间竹。    怎一句,鲜衣怒马,意气风发能够描绘?    他手持马鞭,正在教训一个当街强抢民女的官员之子,大手一扬,啪啪两声,把那个胆大包天的纨绔子弟抽了个哭爹喊娘,伏地求饶。    那是成国公第一次见到这个在京城跟他享有并称的少年郎,只那一眼,就让他摒弃了多年来武人粗俗无礼的看法。    等到后来府尹前来,又听到他在那侃侃而谈,一派讲理之态,到最后,剑眉斜飞,只一句:“在下沈家沈问之,大人要是有什么疑惑,尽管上将军府来找我!”    只那一眼,就入了眼,再也忘不掉。    直到后来,他与沈问之相谈甚欢,得知他不仅武功不错,文采亦是不凡;得知他心怀抱负,誓要为国为家做出一番贡献;得知他年少成名,十二岁就同父亲上过战场,在军营中也算是有赫赫威名……得知他已有心上之人,就当着再过两年,二人便成婚——    可是这所有的一切,都结束在永章五年的冬天。    他原本能离开的,成国公苦笑。    他能够撤退的,最起码,保全自己,保全那支军队是没有问题的。    但是他没有。因为他的身后,就是一座城池。他如果走了,那座城池数千名百姓,就只能化为枯骨。    他自己的命和数千名百姓的命,孰轻孰重,他心里早已有了决断。    那么一个风流恣意每每与他谈笑风生的少年郎,就那么冷冰冰地死在了边疆。    死无全尸。    他不是沈家子,但他的铮铮铁骨,也不必沈家历来的男儿要差!    成国公开口,面上疲惫,声音沙哑:“你以为,当初沈问之出事,是裴家下的手?”    魏亦清咽了口唾沫,几乎有点不敢再去听那残忍的真相,却听他猛地大笑出声,声音带着难言的悲凉:    “怎么可能?怎么可能!!”    “裴家算什么东西?他一个小小的裴家哪里有胆子去动当朝国舅爷?”    “沈家是什么样的存在?那是传承上百年的武将世家!府里的男儿,就没有一个不是英雄好汉的!裴家与他碰上,不过是蚍蜉撼树,自取灭亡!”    成国公指着天骂道,累的气喘吁吁:    “若不是、若不是那位的示意,他裴家哪里来的能耐,能在粮草上动手脚?”    “沈家在军中经营多年,从前方到后勤自有自己信任的一条线路,结果当初战事正激烈的时候,管理粮草的那位却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撸了下去,紧接着上位的,就是裴家的人!”    成国公死死地盯着他:“你跟我说皇帝不知道这件事?没参与这件事?怎么就这么巧?偏偏赶在那个时候出事?!!”    魏亦清脸色惨白,手指都在微微颤抖,他艰难的开口:“父亲……”    成国公声嘶力竭,最后好似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了出来,直挺挺地倒在椅背上,一动不动。    他呆呆的看着上空,眼中一片空白。    沉默良久,他方才幽幽道:“你以为这些事,沈将军不知道?皇后不知道?太子不知道?”他看着他:“你当真以为太子真如面上那般单纯无害?”    魏亦清垂眸,不发一言。    “你想要做出一番事业的心,我能理解,毕竟你是家族这几代中最聪明的一个。可是你要如何保证,太子,不会是下一个皇帝?”    卧侧之榻岂容他人鼾睡,等到太子真的上位,他还能维持现在的温和吗?能容得下日益强盛的魏家吗?    当初的三皇子、现在的皇帝,不也是在上位后,以一副温文尔雅的态度,慢慢侵吞着朝堂的各方势力,一点一点的,把沈问之逼上绝路?    成国公疲惫的闭上双眼,一只大手捂在眼上,一手无力地垂在下面。    魏亦清沉默良久,成国公正以为他打消了想法时,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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